2016年3月16日,由苏州大学凤凰传媒学院“我在”传媒工作坊和苏州市独墅湖图书馆联合举办的“传媒与当代文化”读书沙龙活动在独墅湖校区文科综合楼1005幢5335室举行。作为本学期读书会的首场,张梦晗博士介绍了尼古拉斯·盖恩所著《新媒介:关键概念》一书的主要思想,并分享了自己的理解与感悟,引发了全场的热烈讨论。此次读书会由杨新敏教授主持,曾一果教授、许静波博士、于莉莉老师以及凤凰传媒学院众多本科生、硕士生和博士生参与了读书会,来自独墅湖图书馆思客读书会的几位成员不辞辛苦,下班后赶来参与读书会,令人感动。
张博士表示,由于盖恩的写作初衷是将此本书写成工具书,因此难免有些枯燥,但是却是新媒介研究者的一大福利,对理论积淀、文献追溯有很大帮助。首先,张博士阐述了新旧媒介形态之间的根本差异:新媒介通过数字化表征运作,而旧媒介不是。新媒介的“新”在于其运作主要通过数字(主要是二进制)符号的生产和处理得以实现。在讲解这一根本区别之时,张梦晗博士强调了“表征运作”一词。她转述了盖恩的观点:模拟媒介与数字媒介不能分割,因此将旧媒介视为处理持续性数据而新媒介处理非持续性数据的观点是错误的。在解读何为新媒介的同时,张博士也总结提炼出书中对新媒介关键特征的描述,即新媒介更加可控、更加网络化、密集化、可压缩化以及无偏见化。

随后,按照全书的思路,张梦晗博士简要介绍了新媒介时代,举足轻重的六个关键概念:网络、信息、交互界面、档案、交互性和仿真。她还特别说明,在这六个概念中,不存在一个所谓的元概念,而厘清和甄别这些概念的初衷是希望通过考察概念得以产生和发展的社会文化条件,藉此分析新兴的、高度技术化的社会生活和文化形式,并进一步探究这些概念如何可能地成为一种可操作性的概念。
在谈到行动者网络理论中每个结点之间不分主客、相互依存、相互影响的关系时,张博士列举了佛教中因陀罗网上的每个绳结处都有一颗念珠,而每一颗念珠都与其他念珠相联系,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例子来类比,形象生动、恰到好处。
在之后的互动环节,曾一果教授认为,这本书的概念清楚,符合欧洲人做学问的特点,带有社会批判的风格。作者盖恩的思想比较中庸,从文化和社会层面上反思新媒介技术,并不是一味赞成或者反对,引人深思。而且这本书中的交互界面和仿真这两个观点比较新颖,也很吸引人,总之是一本值得一读的工具书。

此外,与会人员着重讨论了“档案”这一概念。由书中定义可知,档案即存储媒介,它记录和复制集体记忆。许静波博士对于电子档案是否真的最终走向集体记忆提出了怀疑,他认为新技术带来的新的记忆方式不符合现在的人们的行为习惯,技术与人之间还是存在一定的隔膜,因此电子档案很难成为一种集体记忆。从事新媒体运营的张先生补充了这种质疑,他认为在微博、微信日益发达的今天,电子档案变得日益个人化,而且“阅后即焚”这种传播方式的出现也使得信息的留存面临困难,所以电子档案不再促进集体记忆的形成。
张梦晗博士回应道,电子档案也好,“阅后即焚”的传播现象也罢,其存在并不妨碍集体记忆形成本身。电子档案的存在,较之以前,会记录更大容量的内容,这些内容能否最终转化为集体记忆,其促动点在于人们的意愿或时代的洗礼,这两个动因无法回避,电子档案也要经历岁月的磨砺,也要满足人们希望其被共享、被传承的意愿才可以。至于说“阅后即焚”的新现象,这无非是新媒介满足用户个性化表达的一种方式,这种表达方式的选择本身也是用户自身意愿的体现,阅读之后是删除还是留下,这依旧是个体层面的意愿选择,传播的主要功能中除了有我们刚才讨论的“传承文化记忆”,还有用来调节个人身心的部分,“阅后即焚”也可能是一种刷存在感的新方式和新主张,并不涉及集体记忆的去留。换言之,如果有更多的人选择这种表达方式,这一行为本身也可能成为某个时代的集体记忆,比如,“那一年,我们一起做过的‘阅后即焚’”。

从事新媒体运营的张志鹏先生说,在媒介发展速度比较快的时代,课本上学习到的传播学知识虽然与实际并不冲突,但是研究的案例在运用程度方面常常落后于日新月异的时代环境,因此利用业余时间参加读书会来实时更新知识,关注传媒文化的研究新动态是有价值而且必要的。在经历了一个多小时的激烈讨论之后,主持人杨新敏教授对读书会作了总结。他提出了许多启发式问题,鼓励大家展开进一步的探讨,整场读书会于20:49顺利结束。
文/何思 图/徐敏